——纪念“哥哥”张国荣逝世十一周年
夜雨寄北
欲问归期似有期,巴山夜雨临窗迟。
何当共君游春梦,却话明前夜雨时。
一城一地,一春又一春,一别十一年。
哥哥,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?那里有天上人间,却无24楼的自由飞翔。你在尘世的一切,一如回忆尘封在世人的心底。这一世,你比烟花灿烂,或比烟花寂寞。而你走了,开在了无根的彼岸;春来秋往,仍是暮鼓晨钟,光阴依旧。
雪浪天于重庆·2014年4月1日雨夜
从北京来到重庆,我带了很少的随身物件,其中就有三年前北京媒体报道“哥哥”跳楼的相关报纸。爱哥哥,就像爱着从怀旧历史中发现的一张泛黄的照片。时常,我站在或高或低的大厦窗口,想象着哥哥那样的飞翔……哥哥的心,不容自己活到青春凋谢容颜衰老。那么哥哥,我也不想活过你的年龄。
哥哥,向着你的方向,有梦才能飞翔!!!
(注:张国荣与家父是同龄人,2006年4月1日于重庆)
回顾当年——
人间四月天,惜别情殇的梦时节
愚人节的晚上,窗外的京城细雨淅沥。7点前后,我突然心烦意乱起来,便忍不住给姐姐雪小禅挂了电话……却一句话也不想说,只想听听她的声音,确认自己的存在。就在那时,张国荣选择了飞下来,像只鸟儿一样飞到自由世界。
她说:“张国荣是一朵妖艳的花,而我一向喜欢阴柔之美的男人。我喜欢的人怎么能太老了呢,他是不肯活到十二少那样的年纪。因为没了爱情只有年纪,多么恐怖啊!所以留在我心中的张国荣,永远是一张年轻的脸。”
我明白她的心,就像理解张国荣。他的死,绝不仅仅由于同性恋。这个世界是寂寞的,而他更寂寞。一个人选择自杀,一定是因为寂寞。但春天来了,喜欢的男人死了,外面的繁花与他无关了……
从那以后,每天晚上我都要做梦,且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。甚至于有天晚上,我梦到萨达姆的军队开到家乡占山为王。当我被俘虏时,也就吓醒了。阴郁的早晨,同样阴郁的心情,张了张嘴,竟然没有发出声音。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,梦想着长眠不醒。
4月7日,我曾发过若干文章的京城某知名报社通知笔试。那时想着效仿同乡张恨水先生步入北京新闻界,从此做个报人嬉笑怒骂皆成文章。
有几个朋友来信来电,已看到我发在某刊4月份上《断裂的爱情路桥》那篇文章。但指责我写作的心境,似乎太过于忧郁、哀怨与悲凉。尤其是结尾:“桥与路很多时候是分不清楚的,你以为永远走不尽的长路,其实是有头有尾的短桥;我以为过后可拆掉的小桥,却是一生也走不尽的长路……”这段话,他们说颇耐人寻味。
又一个礼拜过去了,离开张国荣已整整十天。从早到晚,我都在写一首《滴泪到天明》的小诗:“四月细雨的夜/清冷;冷清清/耳畔;犹觉/伊在唱/夜半歌声。”然后,我接着写了《谁知我心》:“歌声脆/心儿碎/红颜情妒又关谁……一生一世重来过/才子佳人配。” (2003年4月于北京)
(原创诗文,谢绝转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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